汉字 | 莫(ㄇ)瞢 華人生命延伸之纜索 |
释义 | 莫(ㄇ)瞢 華人生命延伸之纜索歷史把人類生活的細節條分縷析成許多分支,宏觀歷史的博大,其實就來源於逝去的生活中每一個細節,中國文字就是發掘和編織中華民族無數歷史細節的紐帶。 莫、冥,同以“ㄇ”為聲母,同聲同源,同源於萊草叢中那個萊麥之“麥”。為甚麼大部分從“ㄇ”的漢字都能沾上華胥氏萊草桂冠的邊,這實在應該是語言學家需要追溯的事。 有關“莫”,甲骨文有許多形狀,這裏僅選出三個具有代表意義的形狀。 甲骨文❶的“莫”()從日,從禾,上下兩禾,日在其中。 而從它的音讀分析,“禾”應該最先是“麥”的痕跡,因為文字在創造過程中,將麥附會成禾是很有可能的,因為小麥為禾本科植物。字中之“日”應是動詞的,上下之“麥”是萊草叢中發生故事的標意。應該是個意音字。 甲骨文 ❷的“莫”()從草叢形,從隹,從日,“日”在草叢之中,和甲骨文❶標意相吻合。唯獨這“隹”卻很有些意境: (1)隹是鳳鳥的標意符號,這裏隱指的自然非華胥氏莫屬。 (2)鳳為朱雀,南方處旺而紅色,鳳為百鳥之王,華胥氏“王女”❶之稱也該源於此理。 (3)旺而色,也具華胥氏、雷澤氏萊草叢中,青春勃發,烈火烙金的一種表意。它的文化含帶是迄今為止紅白喜事分揀的標杆。 甲骨文 ❸的“莫”()取掉“隹”,與甲骨文 ❷標意相同。 莫,殷墟卜辭用作: (1)沒有,“其莫歸。” (2)埋沒,“王田莫,亡(無)災。” (3)地名,“王勿往于莫。” (4)方國名,“莫白”即莫方國伯長。 “莫”金文作“”,小篆作“”,楷書將下面的“草”訛作“大”。 莫的本意是隱沒(水的淹溺為“沒”;草的隱蔽為“莫”),引伸有以下意義: (1)沒有。《國語·周》上:“國人莫敢言,道路以目。” (2)毋、勿。《詩經·大雅·抑》:“莫捫朕舌,言不可逝矣。” (3)安定。《詩經·大雅·皇矣》:“監觀四方,求民之莫。” (4)不要。唐·王翰《涼州詞》:“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5)作罷。陸游《釵鳳頭》:“山盟雖在,錦書難託。莫,莫,莫!” (6)勉勵。《淮南子·繆稱》:“其謝之也,猶未之莫與?” (7)謀劃。《詩經·小雅·巧言》:“秩秩六猷,聖人莫之。” (8)遼闊。廣莫、大莫。成語“功莫大焉”,這裏的“莫”是“漠”的假借,作廣闊講。 (9)削刮。《管子·制分》:“屠牛坦朝解九牛,而刀可以莫鐵,則刃游間也。” (10)生活中的一種“菜”。《詩經·魏風·汾沮洳》:“彼汾沮洳,言采其莫。” “莫”的本意是隱沒。《說文》:“莫,日且冥也。”他說莫是太陽將落,天色轉暗之時。許慎將“日”作名詞去解釋是大錯而特錯的。不僅如此,“莫”源自萊草叢中故事的擬人化,這從以“莫”所異構的許多漢字的字理中即可洞若觀火: 摸:從左手。“莫”中之撫摩。《後漢書·蔡邕傳》:“邕讀《曹娥碑》,能手摸其文讀之。” 摹:從手。以“莫”樣去做,也即摹仿,《後漢書·仲長統傳·昌言·損益》:“若是,三代不足摹,聖人未可師也。” 漠:從水。水有溢漫淹沒意,“莫”處廣袤寂靜的境域。王維《使至塞上》詩句:“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嗼:從口。無聲,萊莫承天籟,漠嗼屐草深,《楚辭·哀時命》:“聊竄端而匿跡兮,嗼寂默而無聲。” 寞:從宀。“宀”(天穹)下之“莫”的空曠、廓靜、孤獨。江淹《別賦》:“造分手而銜涕,感寂寞而傷神。” 幕:從巾。巾有苫掩意。“莫”的一道屏障和華胥氏的臺前臺後,歐陽修《文忠集·蝶戀花》:“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 募:從力。人體穴位,在胸腹。萊莫,也即雙方心向形成力的集結。 慕:從心。心對“莫”的思戀、向往、羡涎,《孟子·萬章》上:“人少則慕父母,知好色則慕少艾,有妻子則慕妻子,仕則慕君。” 墓:從土。土對“莫”的埋沒。古者隆土則墳,上平謂墓。華胥墓在今陝西藍田縣華胥鎮上孟家岩村。 暮:從日。“莫”在日落時分,歐陽修《醉翁亭記》:“晦明變化者,山間之朝暮也。” 嫫:從女。女名。以“莫”擬女,嫫母,黃帝妃,生倉林。 膜:從月(肉)。“莫”的體內薄衣狀組織。《素向·痺論》:“故循皮膚之中,分肉之間,熏於肓膜,散於胸腹。”須知華胥氏萊草叢中也是有“膜”的。 瞙:從目。“莫”的目病,俗以瞖曰瞙。 模:從木。木有標杆意。以“莫”為法,清·段玉裁《註》:“以木為模,以金為鎔,以土為型,以竹為範,皆法也。” 冪:從冖,從巾。上冖下巾皆具覆苫意。“莫”擬人,本為兩性互食。“冪”是遮蓋、苫掩食物的障蔽之物;“冪冪”則是物象的深濃狀態,韓愈詩句:“蓋江煙冪冪,拂棹影寥寥”(《叉魚招張功曹》)。關中方言將對事物的猜測謂之“揣冪”。“冪”近代人作“莫”生殖的幾何形式,數學術語中有升冪、降冪之謂。 饃:從食。“莫”其實也是互食的“食”。 謨:從言。言是文章、文化的標意符號。“莫”以言計謀。《尚書·伊訓》:“聖謨洋洋,嘉言孔彰。”《尚書》還有“皋陶謨”記載的是商王武丁謀臣皋陶的事跡。 驀:從馬。馬為天為健,“莫”對健馬的駕馭,《文選·吳都賦》:“驀六駮,追飛生。”馬上、驀忽、驀地都有很快、超越的表意。 瘼:從病。“莫”的疾苦,《詩經·小雅·四月》:“亂離瘼矣,爰其適歸。” 貘:從豸。豸,獸類的表意文字。以“莫”的形象擬名的動物,白居易《貘屏贊·序》:“貘者,象鼻犀目,牛尾虎足,……”(貘,周原甲骨有形作“”) 鏌:從金。劍名,古雌劍曰莫邪,雄劍謂干將,合稱鏌干,《庄子·達生》:“復仇者不折鏌干。” 蟆:從虫。蛙(仰韶文化女蝸族圖騰)類兩棲動物,即蛤(蝦)蟆。隱“莫”的繁殖能力,白居易詩句:“蠢蠢水中物,無用者蝦蟆,地既蕃其生,使之族類多。” 中國人最經不住傳說的沖擊,幾千年前萊草叢中的瞬間一會,竟成了一種千古愛慕,並把它溶鑄於文字的構形造義之中,這是中國人的特有能耐。 把這些永久的傳說溶入漢字,因此也為漢字溶入了特有之色。我看重“莫”的是它的時空氛圍,如果按許慎釋“莫”是太陽將落,天色轉暗,那麼上述以“莫”所異構的漢字,其字理就無從說起。 瞢,原於甲骨文“夢”的音意,是甲骨文“夢”的演繹和孳乳。莫和夢同以“ㄇ”為聲母,同聲同源。同源於華胥氏萊草叢中的故事。夢是莫的遠緣;莫是夢的近鄰,“莫”前必定是做了夢的。 說“瞢”,必先從“夢”說起。 甲骨文的“夢”(),是個會意字,一位黑眉大眼的人睡在床上正在做夢。 小篆的“夢”(),對“”進行了一番整合:眉眼隸作“”,人作“勹”,去“床”增夕,“夕”是夜晚。 金文的“夢”(),是給小篆形體“”上增加“ㄇ”的形與聲,成為意音字。 到小篆時“夢”去“夕”增“目”,一生為二形成“”形。楷書將“人”移作“ㄇ”,隸定作“瞢”,成為意音字。 “ㄇ”具覆蓋意,“瞢”的本意是閉目無視。引伸有: (1)視而不審。漢·王褒《洞簫賦》:“魚瞰雞睨,垂喙?轉,瞪瞢忘食。” (2)昏暗不明。屈原《天問》:“冥昭瞢闇。” (3)煩悶不安。《左傳·襄公十四年》:“不與於會,也無瞢焉。” (4)羞慚不宁。《國語·晉語》三:“臣得其志,而使君瞢,是犯也。” (5)深澤淵藪。《漢書·敘傳》:“子文出生,棄於瞢中,而虎乳之。”即雲夢,在衡山。 “瞢”增豎心為懵,是昏然不知的表意。 《說文》:“瞢,目不明也。 從苜,從䀏。 䀏,目搖也。”許慎說“目不明也”似不太准確,說“從䀏”是按小篆形體所作的解釋。同時䀏具目搖意,與閉目是兩碼事。 目搖,或許是無視的動作表意。 夢、瞢的形、音都源自“ㄇ”。古人用“ㄇ”還異構了許多漢字,“ㄇ”在上的有:冗、冥、冤、冢、冪、冠等。“ㄇ”在中還有薨、甍、薎等,且都具有閉目的意境: 薨:(ㄏㄨㄥ)從死。公侯之死(閉目)的稱謂。 甍:(ㄇㄥ)從瓦。瓦在屋上覆蓋(或隱或喻)若閉目狀。 𥕗:(ㄏㄨㄥ)從石。 石落聲響(閉目)狀。 薎:(ㄇ丨ㄝ)從伐。小瞧、蔑视,不屑一顧地(閉目)。 遠古時代華胥氏萊草婥約的細節,幾乎都被抽象為一種哲思,一種象徵,一種隱喻,一種在表意上的境界。歷史把人類生活的細節條分縷析成許多分支,宏觀歷史的博大,其實就來源於逝去的生活中每一個細節,中國文字就是發掘和編織中華民族無數歷史細節的紐帶。用文字凝滯華胥氏,使得用字者發生了許多猜測,猜測華胥氏其實就是猜測我們遙遠的自己,猜測中華幾千年以來的傳統文化。 漢字為了永恒,它是一種彌漫嚴肅理性思考的寫實。“莫”既新奇大膽,又凝重和諧,透出中華文化的神祕與誘惑,是充滿理性的高端檔次。“蒙”,撲朔迷離的先鋒意象,添上浪漫的神話氛圍,創造了一個戲劇性的藝術實體,它把人引入夢幻之中,但又呼喚人們走出這夢幻迷離的世界。 文字本身就是考古,把古文字這一活著的古董拿出來亮相,連某些“出土証據”有時也顯得蒼白。 一個民族最早的傳統和神話傳說,永遠是這個民族生命延伸的纜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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