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 | 冒(冃)蒙 萊草叢中飛出的螟蛉 |
释义 | 冒(冃)蒙 萊草叢中飛出的螟蛉漢字的創造,從一定意義上說,是對中華文化的追記。每一個漢字的造出,可以肯定地說,都是在一定歷史選擇中,又在一定理念指導下,理性邏輯思維的結果。它不僅有由頭,而且有次序,是循規而行的。絕非魯迅先生所言:“有的在刀柄上刻一點圖,有的在門盧戶上畫一些畫,心心相印,口口相傳,文字就多起來了,史官一採集,就可以敷衍記事了”那麼易然可得。 為了敘述上的方便,先說“蒙”。 “𠔼”是蒙的組字主件。 它來源於少陰符號“⚍”的轉換體。《說文》釋為“重覆也”,是說它具覆蓋、覆壓之意,並與巽卦符號“☴”轉換為“冃”同。 “𠔼”是“冃”的初字;“冃”也是“冒”的初字;“冒”又是“帽”的初字。 因此原初的“𠔼”也就是後來的帽。 甲骨文的“蒙”(),從𠔼,從隹,“𠔼”在隹上為意音字,是“隹”戴著帽子的造字。古人造字大多賦予“隹”以鳳凰的寓意。古人賦予巽以華胥氏的擬人,巽為鳳,為長女,為風木,方位為東南,季節為春夏。 “”是鳳冠、鳳蓋的造意,這裏隱指華胥氏,是華胥氏萊草桂冠的延伸。 殷墟卜辭當作“霧”使用的,是由東南暖濕氣流的風形成的,如“辛丑卜,自,自今至于乙子雨,乙不雨”;“日其雨,至于丙辰霧,不雨”等。 金文的“蒙”(),給“𠔼”增加一陽性符號成為“冃”,其含意不變,而帽下的“鳳”雖已走形,而增加“草帽”之形卻是仍有意義的。這裏的“蒙”隱指華胥氏。 小篆的“蒙”(),“𠔼”下從“豕”,豕為亥,亥為陰水,水為女性——女人戴著草帽,“蒙”仍隱指華胥氏。豕又是十二地支第十二位最小,鑲嵌的是人類幼年的一種蒙昧狀態。《周易·蒙》坎下艮上。坎為水,艮為山,“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講的也是這個道理。這個“蒙”可以作為社會學、社會心理學、心理辯証學的研究素材,但我看重的是它後面隱現著的人類對自己的幼年的認知。 《說文》:“蒙,王女也。從草,冡聲”,許慎對“蒙”的釋意正確,但析形有誤,因為“冡”不光是聲符,它自然也是重要的以形表意的符號,假如沒有“冡”意的存在,“王女也”能釋得通嗎?因為許慎因襲《爾雅·釋草》“蒙,王女”的釋義,缺少了進一步的說明,這就為後人穿鑿附會留下了空隙。釋“王女”是草名,並附會為兔絲子。 “王女”者,華胥氏之指稱。 古代又有一本名《精薀》的文字工具書,對“蒙”有如下解釋:“蒙,幼學未通也,養之以正,作聖胚胎也。”由於華胥氏生伏羲女媧,“作聖胚胎也”是否是對“王女”華胥氏作進一步的提示? 殷墟卜辭中有“西母”三處,其中一辭曰:“貞:于西母酉帝。”西母也即胥母(甲骨文時代一度女母一字;西是胥的假借字)酉帝也即酋帝,也當指華胥氏。 “蒙”是始母華胥氏的擬人,它的本意是華胥氏萊草桂冠的覆蓋和故事發生的初始,引伸有以下意義: (1)萌生。《易經·序卦》:“物生必蒙”。 (2)幼稚。《易經·蒙卦》:“童蒙求我”。 (3)闇昧。唐·孔穎達《疏》:“蒙謂闇昧也”。 (4)隱蔽。《左傳·僖公二四年》:“上下相蒙,難與處也”。 (5)教化。《易經·蒙卦》:“蒙以養正”。 (6)滋養。《易經·蒙卦》:“山下出泉,蒙,君子以果行育德”。 (7)包容。《詩經·鄘風》:“蒙彼縐絺”。 (8)遭受。《易經·明夷》:“內文明而外柔順,以蒙大難。” (9)謙詞。漢·張衡《西京賦》:“蒙竊惑焉”。又如承蒙,蒙君助我等。 (10)蔭蔽。如“蒙在鼓裏”。 蒙,還異構了如下漢字,凡以“蒙”所異構的漢字都與“蒙”的本意和引伸之意有關: 濛:從水。一般指水象的濛瀧,《詩經·豳風·東山》:“零雨其濛”。 曚:從日。一般指時日的曚曨,《晉書·紀瞻傳》:“太極者,蓋謂昏沌之時,曚昧未分”。 朦:從月。一般指月亮的朦朧,白居易《臥聽法曲霓裳》詩句:“朦朧閑夢初成後,宛轉柔聲入破時。” 矇:從目。一般指眼目的矇矓,漢·王充《論衡·量知》:“人未學問曰矇”。白居易用“散亂空中千片雪,矇矓物上一重紗”詩句來形容他的眼疾。 懞:從心。一般指人心的懞懂,《管子·五輔》:“敦懞純固,以備禍亂”。 檬:從木。果名,宜母果,即檸檬。何意稱“宜母果”? 幪:從巾。傳說舜以巾蒙面施墨刑,而幪幪則是(萊)草的豐盛,《詩經·大雅·生民》:“禾役穟穟,麻麥幪幪。” 蠓:從虫。虫名,蠛蠓,俗謂蠓虫。(萊)草叢中飛舞的小虫子。春光融肜,蠓虫孳生正當其時。 饛:從食。盛器滿狀,隱喻華胥氏和雷澤氏萊草叢中相食的滿足。引伸為食物的豐盛,韓愈《城南聯句》:“玄祇祉兆姓,黑秬饛豐盛”。 現在再來說“冒”。 古文的“冒”原本形狀是“冃”,它是給“𠔼”增加了一個陽爻,“冃”是“𠔼”的衍生字。 “冃”源於八卦符號“☴”(巽)的轉換。“冃”為甚麼要以巽卦來轉換?其中的故事前邊已經講過,這裏不再重復。 甲骨文可能欲將“冃”實物化,著意造成帽子的形狀,其實是給“冃”上邊增加了兩個陰爻,為“來”的餘痕,看似帽子上沿的飾物。因為兩個陰爻為太陰,太陰為水,這裏是女性的標意,與前述故事相吻合。下面將“冂”內的“⚌”轉換為“ㄨ”。 “”殷墟卜辭用作: (1)方國名,“王于來春伐”。 (2)祭名,“在三月甲子,祭上甲”。 金文的“冒”(),將“冃”訛作“月”(月為太陰,為水,為女),增加“目”,意“冃”為目上之物。小篆和楷書從冃,從目,意音字。 “冒”的本意是帽子(名)和帽子對眼目的掩苫(動),《詩經·邶風·日月》:“日居月諸,下土是冒”,這裏的“冒”具掩苫意。後引伸有以下意義: (1)侵犯。《史記·秦本紀》:“……三百人馳冒晉軍,晉軍解圍”。 (2)衝擊。柳宗元《黔之驢》:“稍近,益狎,蕩倚衝冒”。 (3)歷險。如“冒天下之大不韙”。 (4)不慎。猶言冒失,冒昧,輕率。 (5)假充。猶言冒名,冒籍。 (6)貪污。《左傳·文公十八年》:“貪於飲食,冒於貨賄”。 (7)符合。《周禮·考工記·玉人》:“天子執冒四寸以朝諸侯”。 冃《說文》釋:“小兒、蠻夷頭衣也。從冖,從二,其飾也”。“冃”意音字,其形狀是八卦巽符“☴”的直接轉換。 許慎說“小兒、蠻夷頭衣也”也太有些局限性了,要說局限,首先應該“局限”到華胥氏的“萊草桂冠”上去。 “冃”又是一個漢字部首,它除異構“冒”外,還異構了如下漢字: 胄:(音宙)從由。“由”是文明初始時人的頭腦的標意符號;冑是古代戰士所戴的頭盔,《詩經·魯頌·閟宮》:“公徒三萬,貝冑朱綬”。 冕:從免。古代貴族頭戴的禮帽,後專指皇冠。相傳為黃帝始作。 冠:從人,從寸。寸有執拿意,用作名詞是帽子,用作動詞是人戴帽子 ❷,《急就篇》:“冠幘簪簧結髮紐”,帽子的總稱。 曼:從目,從又。手搭帽沿遠視。屈原《離騷》:“路曼曼其修遠兮”。 最:從取。因“冃”而獲取;又因取而丟“冃”。仕人去掉冠带是頂級處置,故《說文》“犯而取也”。“最”加草為“蕞”即小,隱為小人;“最”加手為“撮”,是三個指頭所捏之物,也隱為取之不義,那就更小了;加口為“嘬”,用小口吮取,更是卑鄙齷齪的小人了。 冔:(ㄩ)從吁。“吁”象聲詞。殷商時代呼冕為冔,《禮記·郊特牲》:“周弁,殷冔,夏收”。 㒾:(丨)從施;𠕦(ㄩ)從俞。施有實行意;俞具移動意。 㒾𠕦,古代易結易解的包頭巾帕。 :(ㄊㄚ)從羽。 羽,本為彗雨,意為下沉。 《慧琳音義》釋“不高也”,這裏的“冃”為天穹,從孳乳的漢字如塌、榻、蹋、溻、遢、褟、搨等都具有向下的表意,因此《說文》釋“飛盛貌”是不妥當的。 “冒”又異構了如下漢字: 帽:從巾。在“冒”的引伸之意使用頻率高出的情況下,為了表意上的准確,另造以體現質地。 瑁:從玉。天子所執之玉稱瑁,用以符合諸侯之圭。 勖:(ㄒㄩ)從力。給“冒”嘉力,故有勉勵意。 萺:從草。草名,編製草帽的一種草。 毷:從毛。毛具輕浮意。用毛在帽前騷擾,引為煩惱。前蜀·韋莊《買酒不得》詩句:“停尊待尔怪來遲,手挈空瓶毷氉歸。” 媢:從女。女給男載綠帽子,《漢書·五行志中》:“劉向以為時夫人有淫齊之行,而桓有妬媢之心。” 漢字的創造,從一定意義上說,是對中華文化的追記。每一個漢字的造出,可以肯定地說,都是在一定歷史選擇中,又在一定理念指導下,理性邏輯思維的結果。它不僅有由頭,而且有次序,是循規而行的。絕非魯迅先生所言:“有的在刀柄上刻一點圖,有的在門盧戶上畫一些畫,心心相印,口口相傳,文字就多起來了,史官一採集,就可以敷衍記事了”那麼易然可得。 華胥氏是華夏民族的始母,當代學者曾經在甘肃省涇川縣討論“華夏母親節”,如果能與“始母”連接,豈不更有意義。 文字是個空間藝術,但它又是時間積累的結果。華胥之美,“夢中華胥”古今人們到了羡涎之境,久而久之她的美就轉換成了另一個永恒的生命形式:人母——每——每位華人之始母。 冒蒙,萊草叢中飛出的螟蛉。 中華民族被“華”一直陶醉,至於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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