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 | 叁 联想性 |
释义 | 叁 联想性汉字的图形性功能、隐喻性功能,使汉字具备了激发人的灵感、潜意识和想象力的特质。汉字由甲骨文向楷书体态的发展,由象形到形声结构的进化,使得想象和联想在汉字的应用中越来越重要,从而也使直觉思维、形象思维得以扩展,使汉字如芬诺罗萨所说“区区一词,义蕴充塞,有如饱孕,有如满载,其光彩富于中而溢于外云。其在中文,几乎每一字皆积贮此种暗示之能力。”[8] 秦公簋 (拓本) 联想往往是多向的,大量汉字的产生,都是通过多角度的联想而生成。比如由 “从米在斗中” ( 《说文》 )会意而构成 “料”字,便交织着另向的联想。“斗”的原始意义是以逻辑为基础的概念意义,生成 “料”字则交织着以经验为依据的联想意义了。概念意义具有封闭性特征,联想意义呈现开放性意义特征,开放性特征使汉字的生成不断拓宽新的园地,从而产生更多的新字和新词。比如 “玉”的概念是 “美石”,人们由美石联想为美好,于是以 “玉”为意符的 “珍 (珍贵的人或事) ”字,“珠 (蚌壳内所生的珍珠) ”字,“琗 (珠玉的光彩错杂) ”字,“璨 (明亮) ”字等等许多新字就成批的产生了。除了意符,声符也可以产生联想,“珮”字,是佩戴的玉石饰物,形符与声符同时表义。发出此字的读音,可联想到佩带一义,看见形符玉字,会意出玉石饰物。再如丝部字本来都与丝有关,像 “绪 (丝的头) ”、“统 (把一束丝头聚合起来) ”、“维 (系物的大绳) ”、“绝 (把丝弄断) ” 、“约 (绳索) ”之类就是这样。但是古人常常从丝织品上看到染上的各种颜色,由此而产生联想,创造了许多从丝而又与颜色有关的字,如“素”、“红”、“紫”、“绛”、“绿”、“缁”等等,都是通过经验为依据的联想而创造出来的。由此可见,汉字的发展,就是这样依靠着联想的方式生成,以适应汉语词汇日益丰富的实际需要。[9] 另外人们接触到一个新词时,也会产生各种不同的感觉和联想。可能是对这个词所反映的客观指标对象做出的反映,也可能是对词身上所溶铸着的主观色彩所做出的倾向性态度,还可能会因为这个词在与左邻右舍的各种词义关联中所赋有的不同身份特征而受到影响。“武,止戈为武”,是就它的本义而说。稍作引申,“武” 又通指军事、技击、强力之类事情。“武”从止,故义重于 “止”时又有接踵,脚步义: “及前王之踵武” (《屈原·离骚》),“不过步武尺寸之间” ( 《国语·用语》 ) 。上面两种义都属于“武”较初始的意义。“武”的表义范围并不限于此,人们对军事、技击、强力之事的赞美又可引申出 “武”的勇猛、威猛之义,在 “武威”、“武烈”、“勇武”中这种情感都十分显露。而且它已渗透在人们对其他事物的评价中,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在对 “马”的解释上。“马”本是一种动物、家畜,由于它的雄健勇力,人们对它倾注了喜好之情,以至在 《说文》对它作解释时,竟丝毫不顾及它的生理特性,释为 “武也”。“武”表达的正好是人们对雄健勇力的赞美而引申出的崇扬之情。但这种情绪也会发生变化。在“偃武修文”的儒教环境中,亦文亦武,文武兼备才是最高的修养境界,故“武”在 “武夫”、“武断”、“武攻”中都慢慢地引申出 “简单”、“粗野”、“残暴”的意思。对 “武”的所有这些意义进行归纳,可以发现它们有的是原始义,有的是派生义; 有的是对客观事物的指称或某种观念意识,有的是附加在这之上的一种情感; 有的与字形有直接联系,有的只与原义稍有关系; 有的可以独立存在,有的则要依赖于词素的组合,或语句的搭配[10]。这些联系都离不开想象和联想的维系,因此可以说,无论是汉字的产生和构成,还是汉字的使用,联想都是汉字的一个主要的特性。 注释[1] (美)鲁道夫·阿恩海姆. 视觉思维 [M]. 北京. 光明日报出版社,1986. 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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