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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字 二、唐宋辽时期的字书
释义

二、唐宋辽时期的字书

南北朝时期文字使用混乱严重,即使是儒家经典也在所难免。唐陆德明在《经典释文·序》中说:“五经字体,乖替者多。”唐王朝建立以后,为纠正文字使用的混乱采取了相应的语文政策。唐太宗命孔颖达撰《五经正义》统一经典释义,颜师古撰《五经定本》统一经典字形,同时相继产生了一批辨析异俗、匡正讹误、统一字形的“字样”之书。
辨正文字的“字样”之书,最早的当为颜师古(571—645)的《字样》。据《旧唐书·颜师古传》载,颜氏贞观七年(633)“拜秘书少监,专典刊正所有奇书难字。众所共惑者,随宜剖析,曲尽其源”。颜元孙《干禄字书·序》也说:颜师古“贞观中刊正经籍,因录字体数纸,以示雠校楷书,当代共传,号为‘颜氏字样’”。颜师古校正五经文字,为时人推重,他所录字体数纸作为校正文字的楷模,故被称作《字样》。其后杜延业的《群书新定字样》、颜元孙的《干禄字书》、欧阳融的《经典分毫正字》、唐玄宗的《开元文字音义》、张参的《五经文字》、唐玄度的《新加九经字样》相继问世。到了宋代,有郭忠恕的《佩觹》、张有的《复古编》、娄机的《广干禄字书》、李从周的《字通》,辽代有释行均的《龙龛手镜》,这些都是辨正文字类字书的延续。这类字书中代表性的有下面几种:
《干禄字书》一卷,唐代颜元孙撰。颜元孙(?—714),字聿修,唐京兆万年(今西安市)人。他学有渊源,以颜师古《字样》为本,“参校是非,较量同异”,增补为《干禄字书》一卷。大历九年(774),其侄颜真卿在湖州任所将此书刊刻于石。《干禄字书·序》说:“进士考试,理宜必遵正体,明经对策,贵合经注本文……既考文辞,兼详翰墨,升沉是系,安可忽诸?用舍之间,尤须折衷。”这部字书不仅为辨正文字而作,亦为科举考试、谋求禄位功名所用,所以书名用“干禄”二字。《干禄字书》以平、上、去、入四声为纲,按206韵为次编列单字,每字之下所列异体,分别用“俗、通、正”标明。该书所说的“俗、通、正”,指的就是俗体字、通用字和正体字。对不同字体的使用和规范,该书《序》说:书写籍账、文案、券契、药方时,使用俗体字也无妨,不用则更好;通用字都是相承久远的字,在书写表奏、笺启、尺牍、判状时可以使用;正体字每个字都有凭据,用于著述、文章、对策、碑碣之中则更为允当。颜氏对“俗、通、正”三体的分别,是根据当时汉字运用实际情况进行分类处理的结果。“俗字”浅近,流行民间,切于日常要用;“通用字”承袭已久,通行于世,可以用于写作公文;而“正字”则是字有凭据,适用于严肃、庄重的著述文章和碑刻。在《说文》《字林》之外,《干禄字书》对“俗、通、正”三体的分别,体现了按照使用领域分类规范汉字的思想。该书的问世对澄清当时文字使用的混乱状况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五经文字》三卷,唐代张参撰,其书编成于唐大历十一年(776)。张参为当时名儒,精通文字、训诂、音韵之学。大历十年(775)张参受诏参与“勘校经本”,集录经书疑文互体,按照160部编次,分为三卷,收字共3235字。这部书的编写主要是应读经之需和科举之用,书中所收“疑文互体”,凡有疑误者,正形、辨音、别义、明用,都依据《说文》《字林》和《石经》,对文字点画之微,音义之末,都明析细察,悉心辨正,使“慕古之士,且知所归”。因此,此书在收字范围上虽不及《干禄字书》广,而内容却比颜氏之书更加丰富。在编排体例上,《五经文字》采用分别部居的传统方法,根据实际需要将《说文》《字林》部首调整为160部,这些调整,不仅切于实用,也尊重了楷书的形体结构,更便于检索。大和七年(833)唐玄度奉敕覆定九经字体,又以张参《五经文字》为准,对传写乖误者,依字书参详改正,编纂《新加九经字样》一卷,以补《五经文字》的不足。《新加九经字样》往往以《说文》篆体隶古定与通行字体相比,指明上一字出处,并在下一字注明“隶变”或“隶省”,详细分析讹变过程,对了解文字形体的演变不无裨益。《新加九经字样》问世后,即请附于《五经文字》之末,二书相辅而行,在辨正讹俗、规范用字方面与《五经文字》起到同样的作用。
《类篇》是宋代的一部重要的字书。《类篇》十五卷,宋王洙等撰。这部字书实际上出自众人之手,先后花了27年才编纂成书。据书后跋语所记,宋仁宗宝元二年(1039)翰林学士丁度等人奏请修纂该书,原因是编修《集韵》,添字既多,与顾野王《玉篇》不相参协,因此奏请别修《类篇》,以便与《集韵》相副施行,以补《玉篇》的不足。《类篇》共分十五卷,末一卷为目录,每卷又分上、中、下三卷,故又称四十五卷。仿照《说文》体例,全书分为540部,各部顺序均同《说文》,收字形31319个,重音21846个。《类篇》收字不仅沿袭《说文》,而且广收古文奇字,每字列古、籀、篆、隶各种异体,注释部分则仿《玉篇》,先出反切,次出释义,有重音者,再出反切释义,接着指明各种异体属古、籀、篆哪一类,最后注明该字重文、重音之数。部中诸字以平、上、去、入四声按《集韵》韵部次序排列,反映了韵书对字书编纂的影响。《类篇》编写的特点:一是注重形义,以字形为纲,以字义为重;二是推崇故旧,全书多收古籀异体。该书分部释义依从《说文》《玉篇》,因此变通不够,对隶变楷化后的字形按照其篆体分部,不便检索。
宋代辨正文字的字书,代表性的有《佩[XCHAR[R202008224_FZSSK_FABF]]》和《复古编》。《佩[XCHAR[R202008224_FZSSK_FABF]]》三卷,宋郭忠恕撰。郭忠恕(?—977),字恕先,工篆籀,又善史书。宋太宗初即位(976),令刊定历代字书。郭氏所著还有古文字书《汗简》三卷。《佩[XCHAR[R202008224_FZSSK_FABF]]》一书专为辨正文字而编纂。书名取于《诗经·卫风·兰》“童子佩[XCHAR[R202008224_FZSSK_FABF]]”一语,说明此书的编纂是为学童学习所用。全书的内容分为“三段十科”。上卷内容为“三段”,即“造字之旨”“四声之作”和“传写之差”。“造字之旨”列举文字分析、运用、沿袭的各种毛病近二十种,主要是汉字形体结构方面的问题;“四声之作”主要列举“音讹字替”的各种现象,包罗各种读音讹误歧异的情况;“传写之差”专列各种因形近而传写互讹的例子。中、下两卷为该书的主要内容,对一些易误易混的字辨正分毫,以防止书写和运用的讹误。这部书不仅有助于学童识字和用字规范,对文字演变和汉字结构的研究也有参考价值。
《复古编》二卷,宋张有撰。张有,字谦中,精通篆书和古文奇字,用功数十年在大观(1107—1110)、政和(1111—1118)年间编成《复古编》。张氏取书名为“复古”,意欲匡正俗讹,以复《说文》之古。全书以小篆为正字,按平(分上、下)、上、去、入四声排列,每字之下附列别体俗体,并逐一辨正讹误。附录列“联绵字”“形声相类”“形相类”“声相类”“笔迹小异”“上正下讹”等六类,辨别异形、俗体、讹体,求其异同,论其是非。《复古编》正文与附录,都充分体现了复《说文》之古的编写动机。在宋代新说歧出、不守古法的风气中,张氏独以《说文》为准绳,校正俗讹,弘扬了《说文》统一规范文字的精神,这一点值得赞许。然而,张氏笃信《说文》,往往据篆体的隶定字形排抵通行写法,拘泥不变,以致于偏执,甚至说“《说文》所无,手可断,字不可易也!”[1]张氏对文字的发展演变一概持否定态度是不足法取的。《复古编》在当时影响较大,出现了一些续编之作,如曹本《续复古编》、吴均《增修复古编》、戚崇僧《后复古编》、陈恕可《复古编篆韵》、泰石华《重类复古编》、刘致《复古纠缪编》,等等。
《龙龛手镜》是辽代出现的一部很有特点的字书。《龙龛手镜》四卷,释行均撰。行均,俗姓于,字广济。《龙龛手镜》成书大概在辽统和十五年(997)前后,全书收字26430余字。该书主要是针对佛经文字“流传岁久,抄写时讹”,以致是非莫辨而编纂的,其目的即为了是正名言,以通悟佛典。该书将《说文》部首归并为242部,又按平、上、去、入四声,分为四卷。第一卷平声97部,第二卷上声60部,第三卷去声26部,第四卷入声59部。每部字也按平、上、去、入的顺序排列。这种编排,一方面继承了传统的部首编排法,以部统字,同时化繁为简,归并和取消了一些不适用的部首,对传统的分部做了革新;另一方面又吸收了韵书编纂的特点和长处,以四声统部首,部首中又以四声顺序统单字,可谓开音序检字法先河,使检索部首与单字更为便利,这是字书编纂的进步。该书仿唐代颜元孙《干禄字书》体例,每字下必详列“正”“俗”“今”“古”及“或作”诸体,一一注明。对每字的音义作简明注释,字有又音的则列出不同反切。所收各种异形,有相当部分出自佛教经典。《龙龛手镜》收集的大量俗体、异体,反映了汉字运用的实际情况,在用字混乱的当时,是一部很有用的工具书。它保存的各种字形,对今天研究中古汉字的流变也是很有价值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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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2/23 2:19:41